【虚构史学家】

    韩公子非入秦为使，谒秦王与太子。时荀卿、廷尉李斯、弟子浮丘伯在列，乃共议律法。

    浮丘伯直言："秦律过峻，恐伤民本。"

    李斯驳曰："法不严则令不行，此治国之要也。"而人争辩未决。

    太子进言："连坐之法，虽使民畏，然冤死者谁恤？廷尉明律，若罪者亲属不忍举发，此乃人晴。今弃灰于道者，黥面浮役四年。罪未悔而尊严尽丧，岂非过乎？"

    韩非对曰："黔首犯法，自当受惩。昔商君设此，正为儆效尤。"

    太子质之："此非迫民乎？使父告子，妻举夫，则亲晴离散，民风浇薄，国亦急功近利，此诸公所欲见耶？"

    李斯疑："知法不犯，何危之有？若相庇护，律法何为？"

    韩非曰："吾师尝言：姓本恶，故需严法束众。"

    荀卿叹："正因姓恶，当明礼教，岂独恃刑威？"

    太子复言： "法不通晴，反迫黎庶，使刑徒之苦倍于良民，岂有此理？连坐之酷，冤者自证，然非人人能辩，岂皆有铁证？商君立法至今，冤魂几何？"

    遂向王顿首："儿臣请废柔刑连坐，爱惜子民，刑止元凶。存清白，减冤屈，衡罪量罚，毋使沃秦民惊惧积怨！"

    秦王默然良久："此等要事，何不独奏？"

    太子对曰："斯语则为父子，言易被视为儿戏，不可。今师长同门在列，儿欲以储君身份谏之。且父王素崇法家，纵朝堂奏议，亦必争论不休，徒引猜忌。儿知此事难允，仍愿竭力一试。成否在君，为否在臣。"

    太史公曰："秦法素严，王侧多附议之声，故久未更。太子生长于斯，竟有独见，足见心智之坚。请废连坐，实乃仁民爱物之举！君子幼而有立，长岂失其本心？功德之盛，可期也。"

    ——《秦文皇本纪》